烛火猛烈地摇动,男人的脸在闪电雷鸣里发着刺目的白,在屋内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
“若是他们命大,逃回了朔州,也是叛军。你若不护着他们,我便依照陛下敕令,一一赐死,抛尸乱葬岗……”
“娘娘可别忘了,”满堂烛火中的男人如烈火焚身,淡淡道,“臣从来不怕威胁。”
贺三郎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往外头退去。
阴风渐渐四起,顾昔潮巡视四周,冷笑道:
“沈顾两家仇深似海,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你父兄沉冤十五年来,当中可有顾家的手笔?”
“陛下颁下此道敕令,未必不是顾家搅弄风云,倒再不如找我来报仇,你我再斗一场!”
满堂百余株烛火肆意摇动,白壁阴影缭乱,飞扬如烟,鬼哭狼嚎一般。
沉闷的雷声中,顾昔潮举目望天,神色不波澜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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