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都不甘地抬眸,视线扫过顾昔潮的刀,寒意窜上脊背,莫名哆嗦一下。
周遭一片死寂,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抚弄刀尖,唇角那抹淤血将他泛白的唇染得深红。
一身本是喜庆的大红喜袍,如地狱烈焰一般在风中涌动,亦像是被尸山血海染透,杀意尽显。
……
“叮叮——”
一阵铜铃轻响,震耳欲聋。
沈今鸾睁开双眸,一眼看到的是地上一张张的四目鸟兽面具。
四面的木桩之间串联着发黑的古银装饰,传统的羌式,陈旧却精美。系在桩上的绸幡,原本的殷红褪了色,残破不堪,暗沉如鲜血干涸。
无尽绸幡之下,一道消瘦的身影举着燃烧的火杖,腰际悬着的铜铃正在一下一下地闻风作响。
她微微敛袖,袖中的手攥了攥,在纸人里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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