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答应过顾九,必要纸人送回王帐。”
“他说,这是他娘子……我隐约知道,他等了一个小娘子好多好多年了。我这一回见到他,从未见过他这般开怀的样子……他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邑都一扬手,誓死不肯撤退,起身欲再冲过去救人。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是他娘子呢!”那羌人不解至极,慌张之余,愤声指着那遗落的纸人道,“那不过是一个纸扎的玩意儿,云州城的纸扎店里多的是,下回我们再还他一个一样的就好了。”
“邑都哥你不要命了,你若是死了,我们首领怎么办?整个王帐怎么办?……”
箭雨直下,说话间几人犹疑未动,已被追来的歧山部人发现,人影已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想要堵住他们最后的生路。
流矢接连不断,直朝这群人“嗖嗖”而来,杀机四伏。
邑都躲闪不及,大臂中了一箭,闷声跪倒在地,被几个同伴不由分说强行拖去了河岸。
他意识迷糊,最后回望一眼,远处岩石下那个被抛弃的孤零零的纸人。
眨眼间,歧山部人已追至那一处岩下,为首那一道人影停下脚步,朝着纸人俯下身来。
他摘下四目鸟兽的面具,高大的背影覆住了矮小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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