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柄刀终是滑下,坠落在无尽的雨水里。而她步入雨中,从此再未回头。
后来,是承平五年,她与他朝堂的最后一局,他落败,万罪加身,授她以柄,只待凌迟。可她最终放任他孤身匹马去了北疆。
而今,承平十五年,她死后的第十年,他再一次亲手将生杀之权递到了她的手上。
“如何杀顾家人的,也可如何杀我。无论何种手段,皆由你而定。”
贴近魂魄的凉意渐渐渗入体肤,顾昔潮静待,笑意森森。
他低垂的眼底,看到她的魂魄飘近了,层层雾气缭绕盘踞在他身间。她伸出手来,缓缓攀上他的侧颈,在触及他咽喉之时,指间猛地收紧。
她倚在他身上,寒气彻骨,纤纤十指如十道割喉利刃。
缠绵悱恻,惊心动魄。
顾昔潮面不改色,冷漠地抬起手。
粗砺温热的大掌覆住她虚无冰冷的手背,两只手一虚一实,寸寸握紧,宛如十指交扣。
他缓缓地引导着她的手,从喉结游移向那一条隐隐跳动的青筋,抚过他的命脉,扼住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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