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游牧北疆各处,或是当年在云州附近的羌人碰巧发现了我父兄的尸骨,因畏惧北狄可汗,不敢擅自归还……怪不得,我派人在北疆找了多年未曾找到,定是早就被羌人收走了。”

        她心中既是激荡又是担忧,眼望四周,见顾昔潮这一队军士不过十余人。

        且不说此处是北狄人严防死守的地盘,这附近一路上的敌军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就算顾昔潮一行人单枪匹马,可以一敌十,但当下他中了羌毒,武力大减,如何能敌得过北狄人的精锐。

        “娘娘不必忧心,就算这一条道走到黑,我也会舍命作陪。”

        男人正在马背上配鞍,似是看出了她的忧虑,神色从容,好像去云州如归家一般易如反掌。

        沈今鸾见马背两侧除了箭袋,还带着几日的干粮和水囊。

        她回想起来,终于明白在顾昔潮当时在十九座新墓前,大费周章画了北疆舆图,排兵布阵了一个时辰的用意。

        那时她还嘲讽他像在料理后事,岂知他是早已下定决心要去云州了。

        也对,都冒险来到崤山北,都到云州大门口了,不更进一步探一探云州附近,哪像那个豪纵骁勇的顾家九郎。

        沈今鸾正等着顾昔潮整装出发,却见他岿然不动,忽转身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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