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人影拨开箭雨而来,一把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刀扔还给了他。

        来了救兵,身旁的战士们面露喜色。邑都顿觉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天灵盖,提刀气冲冲大步过去:

        “你早知道歧山部今夜偷袭!”

        箭雨之中,马上的男人勒住了疾奔中的马,马鼻呼出的热气几乎是贴着邑都的耳侧而过。他轻瞥底下遍体鳞伤的战士们,眉目冷漠:

        “族中弱幼今日已尽数迁至朔州,今夜剩下的都是青壮战士,若是连区区歧山部都应付不了,要在我大魏北疆立足,只会难上加难。”

        邑都咬牙嘶了一声,一直沉默着的莽机突然蹦出来,朝着马上的男人吼道:

        “当日,我们在歧山部就不该折返来救你!要不是这样,邑都哥也不会为你受了伤,今日才打不过歧山部的人!”

        顾昔潮沉了脸色,扫过邑都肋下那一段抽得绷紧的革带,血污给皮革泅染更深的墨色。他别过目光,声色淡然地道:

        “我并不需要。”

        莽机怒气冲冲,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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