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的惊呼之中,她描得尖细的眉微微颦着,面有难色,朝他摇了摇头。

        顾昔潮不再犹豫,撩开官袍,长腿迈开,跨入了灌木之中。荆棘被踩到一片,不断地“嘎吱”作响,勾破了他凛凛生风的官袍。

        幽黑的荆棘一株一株错综矗立,犹如暗沉的深渊。

        他紧握拳头的手在袖中缓缓松开,俯下身,拾起了一角陷落荆棘中的裙摆。

        那片裙摆被倒钩般的尖刺卡得太深,勾得太紧,他只稍稍一用力,连带着的整一片裙裾便四散开去。

        衣料的锦缎鲜艳如血,被他扯开几许,裂开的大红丝线之间,划过一缕若隐若现的白腻,光晕夺目,宛若悬崖荆棘上无辜的初雪,妩媚地颤动。

        薄衫被汗浸透了些,映出的肢体玲珑曼妙,在他眼帘一闪而过,却挥之不去。

        在浓重的幽夜里,惊心的艳光几近刺目,还有一股无法名状的幽香向他流淌过来。是梅香,抑或是别的什么……

        撕裂的裙摆如涟漪在掌心散开,心底亦有不受控的涟漪在荡开。

        陌生的柔软,起伏的轮廓,和很多年前所见所感的她,已全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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