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久久地陷入一片沉黑,她指甲破裂滴血的双手无望地挣扎。

        棺椁里的光阴无声流转,转瞬而过。不知今夕何夕,她垂落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张纸。

        纸面稍一拂动,竟有一丝暗光透了进来。

        沈今鸾借着这一丝微光,抬头望去。

        是一张血色的窗纸,映着一道黢黑的影子,如量尺一般端正而僵直。

        正是她自己。

        她想看清楚些,眼帘间被大片的赤红溢满,一簇一簇的流苏垂落下来,阻隔了她的视线。

        沈今鸾伸出手去,想要揭开碍眼的红布,透明的手径直穿过了红布,什么都摸不到,只能看到自己惨白的魂魄。

        死寂之中,忽有一声尖细又沉闷的唢呐吹奏,刺破了夜空。

        这一声,沈今鸾全然惊醒了,魂魄不受控制地摇摇晃晃,发现自己身处一座行进的花轿之中,咯吱咯吱直响。

        再低头一瞧,她的身子竟是一个纸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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