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平静的,却压抑着怒意的低问。
“什么人?”众军士四望,自从将军一举击落了那几个弓箭手,他们躲避掩体之中,再无伤亡,他在找的又是谁呢。
气氛陷入凝滞,顾昔潮目带血色,鹰视狼顾,声音犹如从喉底发出:
“纸人去了何处?”
方才,他惊醒前,他分明听到她对他说了些什么。
“纸人……纸人刚才还在你身上的啊。”众人茫然无措,声色惊恐。纸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怎么能被将军说成“去了何处”?
顾昔潮疾步四巡,猝然立住。
他闭了闭眼,眉头紧皱,抬手扶住了额头,竭力地在回忆。
死一般的寂静中,良久良久,他一动不动凝视着深渊,沉黑的眸底血色浓烈,渐渐暗燃出一丝光亮来。
终于想起,那一句足以让他从昏迷中惊醒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掌,深入他尘封已久的心脏,一把捏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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