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潮凝视了一会儿许久没生火积了一层灰的灶台,时不时传来咳嗽声的屋内,目光最后落在雪地里天真烂漫的男童身上。
“你可知,她为何没走?”
沈今鸾一怔,没能接得上话。
顾昔潮眸光低垂,淡淡地道:
“她留在此处,便是震慑。”
沈今鸾沉默片刻,道:
“难道她是死前就知道周贞定会再娶?她生怕后母无能,照料不好家中,还会虐待她的幼子。蓟县人迷信,只要她的鬼魂在此,偶有出现,作为震慑,这家人便不敢肆意妄为。”
是了,能出卖死去妻子魂魄的人,还能对他有什么期待呢?只可怜幼子丧母,何其无辜。
阴冷的北风吹动茅草屋,断了一截的白幡柔弱无依,被刮得凌乱飞舞,飘在檐角有如撕裂一般。
白幡所拂动的不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为微弱的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