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来北疆雪灾,将军奔驰救灾,不辞辛苦,曾连日不曾合眼。这回才得了那些逃犯的线索,又是马不停蹄追击数夜,还受了伤。”

        “这一次,又给那人逃了,将军明日起定是又要昼夜不歇地搜查吧?”

        顾昔潮点点头,接过茶,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还是一饮而尽。

        边关的粗茶,不比京都浓香馥郁,究竟是苦中带涩,毫无回甘之味。即便他困守北疆十年,也已饮了十年,还未习惯,仍是觉得难以下咽。

        然而,此刻这缕苦涩萦绕唇间,倒也令他生出几分清醒来。

        她活生生地咒骂于他的样子亦是他脑海中的臆想。因为自从淳平十九年之后,她只会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言,一出手就是杀招。

        顾昔潮举目望去,亲卫已四散,小院寂静无声,只余空空荡荡的雪地,阶前积雪又深几寸。

        他从磨得发白的襟口取出一支短箫,缓缓吹起了一支调子。

        箫声古朴悠远,如水波澹澹,又如群山静默。

        骆雄听到箫声先是一愣,而后摇头轻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