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守夜的绿芽儿闻声进来,撩开床帐,打眼儿便瞧着她顶了一脑门儿的汗,眼中浑浑噩噩,忙唤:“小姐别怕,是奴婢,奴婢在这儿呢。”
阮阮才止住了声儿,谁知扭头一看,入睡前放在枕头边儿的信不知被谁捏成了一团,胡乱丢在了脚踏上。
她心里一惊,蹭地起身,疑神疑鬼在房中四处看了看,却没任何发现。
遂问:“你今晚是一直守在外面,没见旁的人进来吧?”
绿芽儿被问得一头雾水,回道:“奴婢就在外间横梁木下头,打戌时末到现在没合过眼,没有见旁人进来啊,小姐指谁?”
“噢……那就好!”
阮阮听罢长舒一口气,心道:或许是她自己梦中害怕,胡乱挣扎之际无意识将信纸捏皱的吧!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悻悻说了声没谁,便教绿芽儿下去了。
但后半夜闭上眼,却再也没能睡着。
躺在床辗转反侧上跟外头烙煎饼似得,两面煎了无数回,终于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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