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也该有一丁点儿善心,这大半年我在你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做个人放过我吧,也算为你自己后半辈子积德了!”

        她这次是真的哭了,伤心得很,眼泪泉涌一样洇湿在他胸膛上。

        霍修抱着她叹气,他有时候会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两个人从前的愉悦不需要他费心经营,虽然他有时也觉得好像是差了点儿真实感,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可现在才知道那全是她刻意逢迎出来的假象,姑娘家真心别扭起来,能教他束手无策。

        霍修不放手,手掌平缓拍在她背上,等她气顺些了,才扶着肩膀教人露出脸来。

        “别哭了。”他说话时蹙着眉,“我何时对你言而无信过?该当是你的名分便总会是你的。”

        阮阮不听他的,红着眼睛气鼓鼓瞪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要是自己想娶媳妇儿,整个东疆有人能拦得住你吗?说什么来年,都是借口!”

        霍修有些无奈,叹口气,“东疆无人能拦我,你怎知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事其他人会绊住我的手脚?”

        世上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在东疆只手遮天,并不代表放眼天下都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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