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程明棠参加秋闱之际,先是因与阮阮婚期将近,喜不自胜,后又因阮父入狱,他被自家母亲幽禁在家大半月,忧心忡忡,冰火两重天下,上了考场也心神不宁,以致于发挥失常,才拱手将解元的名头奉送给了徽州卫家的二公子。

        “多谢你们好意劝解,我此回自当尽全力而为。”

        在会馆门前告别了两位好友,程家的马车等在一旁,程明棠上前去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派出去的小厮。

        前两日这时候理应已经回来换班了,没有两个,也总该有一个候着回事才对的。

        “他们二人是何缘故不在,可有交代?”

        侍立的小厮摇头道不知,“说来奇怪,小的今日早晨只见阿七去替小六了,并未见小六回来。”

        程明棠听着心中略有不安,“走,去看看。”

        上了马车一路疾行往慈云寺方向去,临近山脚下时已暮色渐沉。

        马车停稳时,他却只听外头一声闷哼,紧接着咚地一声,推开车门一看,便见小厮人事不省地歪倒在车辕上。

        还没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眼前突然一黑,当头罩下来一个大麻袋,整个人从头到脚被囫囵一捂,大力拖行数步,头撞到石头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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