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一听不乐意了,眉间拧起来一刹那,又想开了,“那可能还是有点儿早了,要不再等等,您看呢?”

        林医师这会子其实有点尴尬。

        一个半月多,按照寻常来讲,理应是能摸出来的了,何况这位小姐本身体质不佳,很可能是真的没有身孕。

        但医者讲究严谨,也有过极个别的特殊情况,三个月显怀前都脉象不明。

        他不好把话说绝,便委婉先说了句:“小姐还年轻,想要孩子往后自当会有的,也不必太过执着眼下这个不明确的。”

        谁知话说出去,阮阮并没有太在意,嗯了声,说:“我知道,反正就再等等呗。”

        转眼又到了月底,阮阮每隔两日必看诊,结果没等来林医师的结果,先等来了褥子上的一片红。

        “啊……!!!”

        寝间里一大早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画春在外间值夜,差点儿吓得一激灵。

        她火速提着裙角从软榻上爬起来,冲进去一看,阮阮正坐在床上望着那块红,脸上气得红一块白一块。

        这天早上的早膳阮阮吃不下了,回到兰庭院,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坐在桌案后头,奋笔疾书写就了一封《论霍总督不行.书》,催着画春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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