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这会子觉得很无力。

        霍修简直像座横亘在她人生中的大山,替她阻拦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大洪水后,却又变成了另一种可怕的存在,翻越不了也绕不过去。

        她先前居然还想当霍夫人,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她对自己的宏图大志打起了退堂鼓,生平头一回在心里冒出点伤春悲秋的惆怅来。

        翌日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直至午间时分都未见停,积水在瓦楞间汇成条细线,滴在檐下像一串断了的珠子。

        阴天人容易低落,阮阮的惆怅更添几分。

        她不想出门走动去,方家的工匠做好了簪子,方葶蕴只好亲自给她送来。

        “喏,你的东西。”

        阮阮伸手去接,她却又满脸八卦地抽回了手。

        “你跟我说真话,这是你情郎送的吧?我家工匠都说了,这簪子雕刻样式极像是门外汉的手笔,首饰铺子可不会摆出来售卖噢。”

        不是买来的,那还难不成是那狗官亲手雕刻的?

        阮阮想着倒一怔,但当下那手指就又疼起来了,冷哼一声,心底里顿时深深烙上了“不可能”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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