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叹了口气,从后视镜看了钱闪闪和戴尚一眼,似乎认出了钱闪闪。戴尚警觉地抬起头来,钱闪闪则托着腮望着车窗外,柔声道:“你放心,他不敢的,就算想把我千刀万剐,也害怕我爹和我弟弟们。”
司机别开目光,没吱声,钱闪闪则轻笑一下,那恐惧的气息,真是一如既往,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暴力——
暴力一向是以恐惧为食的。
钱闪闪那个家也没多大变化,一进门,她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并指了指身后的戴尚,说:“我老公。”
戴尚又是一阵轻笑,扫了一眼这幢房子,这简直是个土豪博物馆:什么欧式沙发、红木家具、蕾丝窗帘、青花瓷花瓶、风水摆件……居然一个也不缺。
最要命的是客厅里还挂了一副巨大的“马到成功”。
钱闪闪在这鬼地方还真是闪闪发光。
还未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妈妈是不会搬家的了,因为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的嫁妆,登记在舅舅名下的——
说起来不可思议的是,钱闪闪的母亲也算是当地名门了,结果却被钱文铭这么一个穷小子登门入室,掏空了她母家的所有资产。
同所有古老的故事一样,男人会想当然地结成同盟,鸠占鹊巢。钱闪闪的舅舅连同表弟们也全都汇集在钱文铭周围,分一勺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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