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尚喉结滚动,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驶来的车,只是说:“我的车来了,你要跟我走吗?”

        “要!”

        她甜丝丝地说,之后不等他反应,就踮起脚尖,雀跃地避开那些因为下雨积起的浅浅水洼,兀自拉开车门上去。仿佛她中途根本就没消失过似的,仿佛他们如同一对早上才分开的恋人,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相依。

        仿佛她才是思念别人的那一个。

        戴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上车。关车门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从餐厅走出来,怔怔地打量着车里的钱闪闪,不久后,才把目光转到戴尚脸上。

        四目相对,车子缓缓开出。

        戴尚不明白钱闪闪怎么会跟一个这么平庸的男人在一起的,可是他记得他夹杂着嘲讽和嫉妒的眼神——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是会心碎的。

        钱闪闪却不知道,抑或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她只是得意洋洋地问戴尚:“想我了吗?”

        戴尚不知道的是,她的海友就是那一天跟钱闪闪提出结婚的想法的。

        不是求婚,也不是商讨,只是单方面提出,原话说的是:“我准备退休了,去新西兰,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哈?”钱闪闪大吃一惊,说:“经济这么不景气了吗?连你都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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