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还会被顾客打,问:“为什么?”

        顾西穗跟她讲了来龙去脉,她大吃一惊,问:“那后来呢?”

        “没什么后来。”她说:“他们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走了,隔了一阵子继续逛商场,我则继续微笑。”

        关心悦呆了很久,才问:“你爸妈知道吗?”

        顾西穗摇了摇头。关心悦就说:“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爸妈这件事,我怕他们知道了会让我辞职,我妈一直不喜欢我这份工作,说什么没有假期,工资又低……不过我挺喜欢的,我这个人就是虚荣,喜欢跟漂亮的东西待在一起,也不喜欢坐办公室……”

        她絮絮叨叨地讲着,顾西穗则默默听着,她知道关心悦并不是真的想聊什么,她就是有些紧张而已,有些人紧张时就喜欢讲话。

        她好像现在才知道怕了似的,讲一会儿,又停一会儿,然后抬头冲顾西穗笑笑。

        顾西穗却有种扎心的痛。

        直到关心悦的同学来接班,顾西穗才离开医院,去健身房毫无章法地打了半天的拳击,之后筋疲力尽地回住处。

        那阵子她的心情无比糟糕,好端端一个小女孩,刚毕业就经历这些,而她却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感觉真是糟透了。

        她时常会被那种无力感覆盖,好像不能给更年轻的女孩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她也有责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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