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原本闻逆川还想辩解一下的,可一说到谈煊,他就彻底没声了,还从心底里冒出一阵烦躁。
头一回觉得情绪不受控制,身子里像住了一把邪火,只要一提到谈煊,就会钻出来。
可说到底,被谈煊影响,却是闻逆川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谈煊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命定要走向死亡的人,凭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自己。
两人后来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闻逆川从戚云贺那儿出来的时候,就像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连出门不小心踢到了什么,都没发现。
好像是一个扫帚,闻逆川垂眼看向那只黄澄澄的扫帚,记得上一回来的时候,还能幻化成一只小人。
上回,那小扫帚精还“本座、本座”地喊着,嚣张得很。
可这回,却一动不动地挨在门边,彻底不会动了。
他忽而回头,发现戚云贺竟然破天荒地站在门口目送他,闻逆川鬼使神差地问起了那扫帚精:“它怎么不会动了?”
只见那白发少年神色冷淡,薄唇微启:“期数尽了,就活不了了。”
“可上回,它说它再过二十年,就能下山了。”闻逆川又说。
得亏那扫帚精太嚣张,不然他也记不得那样清楚。
“它所看到的,本来就不是全貌,就像人永远都预料不到什么时候死亡一样,”戚云贺把门带上一半之时,补了一句,“我奉劝你一句,莫要浪费时间,尤其在没有结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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