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到底是心软了,因为有一点沈恙没办法否认,那就是他在门外的时候,心里的那点怪异的感觉大概就是在乎。

        他不是神仙,自然会孤独,也不是冰块,所以会动容,在沈恙无数个因为旧疾而醒来的夜晚,陆诀总会‘恰当好处’的起床喝水,然后端来热水给他泡脚。

        他时常想,陆诀如果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可是他信任不了陆诀,陆诀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从里到外都是编织出来的。

        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爱他的人是陆诀,可把骂沈恙是小白脸的将军打残疾的人也是陆诀,威胁比他大七岁的混混的人也是陆诀,温顺乖巧在家做饭等他回家的人也是陆诀。

        千人千面,在沈恙面前总是最低姿态的,就是陆诀对他的那一面。

        所以锁住他,囚禁他,杀死他的也有可能会是陆诀。

        沈恙收了神,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地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散落各处的衣裳,满地的卫生纸,倒地的家具,就是找不到一件能让沈恙穿的衣裳。

        他得趁着抑制剂送来的时候离开这里,他和陆诀之间,至少在外人面前,不应该存在着这种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昨天他都要神志不清了,却还是警告陆诀不准留下痕迹。

        “给我拿一件衣服来。”沈恙的声音依旧那么沙哑。

        神思倦怠,眉宇间也充斥着疲倦,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他不是就这么作罢了,他只是暂时不想和陆诀纠缠了,如果陆诀懂得,就会知道怎么做。

        陆诀站起身,他自己倒是穿上了一条裤子,只给沈恙披了一件薄衬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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