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俊被他四叔从炕上拽起来时,还以为天亮了吃早饭,“感觉还没睡天就亮了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多大了,不说媳妇,连个夫郎都没有,你羞不羞!”范柏拍了侄子脊背一巴掌,嫌弃道:“陪你爷去县里”
“我倒是想成亲,四叔你又不找媒人给我说!”范俊跳下炕嘟囔。
“下着雨,我爷去县里作甚?”
里正去县里作甚,当然是显摆呀!
不过,他不是给县里人显摆。
试想,儿子孙子赶着牛车,他往车上那么一坐,新衣新鞋一穿,沿路看见的人不得问一声。
哈哈,到时候他就这样说:“哎呀,老哥,你是不知道,我们村的啊钰,哎,就是秀才公,他现在是案首了,只是这天下雨衙役没来报喜,我亲自去县里瞅瞅。”
嘿嘿,别村的那些个老东西还不得羡慕死!
看着他爷乐呵呵满面春风,好似案首不是徐钰是他一般,范俊干笑:“爷爷,就算我和大伯送你去,路上肯定也没人,雨这大,大家伙儿都在屋睡觉呢!”
套好牛车停到前院柴棚下,进屋来扶人的范梁听这话,转头又出了门,站在廊檐下听屋里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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