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范松呵斥道:“给人道歉。”
范俊扭头不干,那脖子硬的哟,跟不愿拉犁的犟牛一样儿。
范松笑着对顾长风道:“天热他火气大,侄子你别介意。”
晒场上,连接绳子与石碾的木条随石碾转动发出咯吱咯吱声,气氛很是尴尬。
顾长风却是一派淡然,甚至称得上大度,拱手行学子礼,“既是我惹俊师兄不虞,该道歉才对,三师伯,我先回了,你也莫要同俊师兄计较。”
这文绉绉一通既是、莫要的,在场之人大多听得云里雾里,只定定看着几人,偶尔挑一叉麦秆翻动。
堂兄要走,自己也不好留着,顾晞风只得放下叉子跟上。
范俊对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甩开拉住自己的堂兄弟,拎起叉子一顿搅,麦秆乱飞扬起一片土尘。
范松脸黑的如同锅底,呵斥着让他回去。
魏景行竖掌扇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是我看走眼了,原来还有人没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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