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栋笑着摇头,抚须道:“你的学识,外人不明老夫却是知晓,明年就是童试之年,可要参加?”
徐钰静默,上前帮忙斟茶,后才道:“还未决定,不过以学生才学,潜心苦学三载更有把握。”
见他恭敬至此,范栋起身负手而立,燕过高墙风过檐,啾啾声里呜呜咽,望着白云晴空感慨道:“举荐名额只梁州世家子弟都不足矣,更何论落到灵山镇,而以试为仕何其艰难,你已经有名声了,若再拖延,怕是再无机会入仕。”
徐钰疑惑,魏景行却是直截了当道:“二伯,可是有人要对阿钰哥哥不利?”
“是,也不是!”范栋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笑道:“若徐钰只是徐钰,以他现在的名声,那些世家还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魏家徐钰······”
话至此中断,转而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张家网罗哥儿,你爹已经挡了好几拨人了。”
“这张家不是讲求你情我愿么,难道还能硬抢不成?”徐钰皱眉。
范栋淡淡道:“一个精品与百个赝品,如何选?更何况张家面对的泼天富贵常人难以想象。”
此等诱惑,谁能拒绝,更何况张家行事本就非磊落之风。
徐钰额外掏出一锭银子,至于桌上道:“先生,此乃顾家顾晞风束脩,若顾家来人,还请先生圜回一二。”
“再则还有一事,景行与学生同窗五载,机敏不在学生之下,日后会与学生同来求教,还望先生海涵。”
望着跪地叩首的少年,范栋呐呐无言,若说徐家帮顾家出束脩一事,他答应就是,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让魏景行担着他弟子的名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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