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白懒得理陶生生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说:“神算子联系你了。”他用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只因饶无愧打造牢笼要囚禁他这种八卦必定是从神算子嘴里吐出去的。

        陶生生作揖,说:“这自是瞒不过谢宫主,我和神算子是多年好友,他得到有趣的消息总要跟我分享一二。”

        谢非白对他们深厚的友情没有兴趣,问:“神算子人在何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陶生生为难地说,“虽然我消息灵通,但神算子与别人不同,他是第一推衍大师,他要躲起来,除非天道劈他,否则谁也找不到。”

        陶生生没法透过谢非白的面具判断对方的脸色,但从周遭越来越低的气压也能感受到谢宫主的不耐烦,识时务地说:“神算子在幽都被饶无愧重伤,险些丧命,须得调养生息后才能为宫主卜算,还望宫主耐心等待些时日。”

        气压回缓,陶生生才又直起身,说:“谢宫主,我要带的话已带到,那么可否让我采访你一番呢?饶无愧造的牢笼是什么样呢?对这件事你本人的看法是什么呢?你们当初分手有这个原因吗?印护法……”

        谢非白:“滚!”

        陶生生:“好嘞!”

        印无玄握着毛笔,良久都没有下笔,笔尖墨汁凝聚,“啪”地滴在纸上,晕开黑乎乎的一团。

        他的面前摆着谢非白给他的铜镜,镜子里的他愁眉不展,满脸烦躁,恨不得随便逮个人打一架。

        “印护法,”陶生生的在窗外露了半张脸,问,“你这是在苦恼什么呢?”

        印无玄:“宫主要我画自画像,我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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