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汉听到了他的话,瞧着他眼生,不客气道:“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农夫,竟诋毁胥掌门!”

        印无玄道:“我没诋毁他。”

        大汉凶巴巴道:“你根本不是我们镇子的人,从哪儿来的?这个节骨眼来我们丰收镇做什么?莫非是个道行低微的散修,嫉妒胥掌门和能进青云派的修真者?!”

        嫉妒这个词儿对印无玄而言十分新鲜,纵观修真界万万年历史,也没有几人能比他更天才了,向来是别人嫉妒他,却没有他嫉妒别人的理由。

        “我们是无名散修,自是不能跟青云派掌门相比,”谢非白温声道,“是我弟弟出言不逊了。”

        谢非白的衣服是一件水蓝色的衣衫,样式十分普通,好在打理得干干净净,闻上去有皂角的清香味。他变换的面容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没什么特色,扔进人堆里马上就会被淹没,可他一说话,大汉及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看他,个个都挪不开看,只觉这人仙人风姿,与众不同,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拱手送给他。

        大汉表情一变,堆起笑来,道:“我们也都是闲来聊天,大家各自发表意见本也是正常的,你和你弟弟一定也会成为厉害的修者。”

        谢非白道:“借你吉言。”

        说罢,谢非白就与印无玄向前走去,大汉在他身后伸手,似想触摸他呼吸过的空气,怅然若失。

        两人一进丰收镇就潜入一户人家偷了两身衣服,说偷也不准确,印无玄留了钱的。这钱本不是他的,是闻风吟的纸醉金迷留下的金子,他走时顺便捡了不少,也就成了他的钱。

        换了衣服后,两人也没急着走,打算在镇子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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