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尘晚轻声重复道:“用新人…忘却旧人?”
说完她又独自饮了一杯酒,然后喟然长叹道:“可我…害了她。”她的心太小了,小到除了宋卿卿以外,她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时至今日,哪怕时光已逝四载,哪怕宋卿卿早已死而复生,但她仍无法忘记当日她赶至冷宫之时见到宋卿卿冰冷地躺在软榻上的模样。
宋卿卿死了,死在二十九岁那一年,更死在了没有天明的冷宫,手里还攥着那年年少之时她送她的木梳。
宫人说,那把木梳是太后最珍贵的东西,从不离身。
尘晚跪在地上握着那把木梳,年代久远,廉价的木梳上早已旧痕斑驳…木梳上刻着呀,刻着一个落魄的少女对那个名誉京城的宋晚满满的倾慕。
本是她自不量力的举动,可却害得她失了性命。
她们其实很要好,很美好,只是中间隔了血仇,不然她们或许能有别的故事。
她看着不再会睁眼的宋卿卿,那是她的卿卿,再也留不下来的卿卿。
锥心之痛不过如此。
好似世界便是在那一刻褪去了颜色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被分作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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