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清看了片刻,在琴酒回头看过来的时候才上前两步。

        他停在沙发椅旁边,思索片刻后蹲下来,将下巴压在琴酒胳膊上,仰着头一脸无辜,“你生气了吗?”

        琴酒恹恹的看了唐木清一眼,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机。

        生气倒是算不上,就是有点烦躁。

        看着一个个卧底和叛徒在自己面前乱晃,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甚至想要给自己来一枪的绝望感觉。

        算了,也不至于,真绝望的时候他才不会给自己一枪,他只会带着炸弹和敌人一起上天,顺便看看能不能炸出一条生路来。

        琴酒抬手将咬着的香烟拿下来,捏在指尖,这才开口,“你该小心一点,卧底和叛徒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层出不穷,偶尔也会咬死人的。”

        唐木清:……

        唐木清点了点头,将脸颊贴在琴酒的胳膊上,轻声道:“我明白了,但是你还是有点生气啊,冷笑都没有了。”

        琴酒垂眸,盯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

        上挑的桃花眼,眼波流转潋滟春水,像是花树下的一汪积水,落着花瓣,被阳光晒得温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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