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不是妄自菲薄,她和时秋白针锋相对了这么久,她自认为足够了解时秋白。
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状,手背绷紧,扎了针的手背鼓起小包,鲜血回流。
“妈咪!你的说……”沈念安惊呼一声,慌忙去按床头的铃。
她心疼地抱起宿欢的手,急得眼眶都红了,“流血了,流血了。不痛,妈咪不痛。”
她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想着办法能减轻宿欢的痛苦。
宿欢似乎感受不到,只是定定地看着时秋白,幽黑深邃的双瞳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要将时秋白吞噬。
时秋白手撑着下巴,悠悠回望,颇为高兴地扬了扬眉,“那就辛苦宿老师照顾念安,等我们回来会给念安带礼物的。”
宿欢拳头握得更紧,额头上青筋暴露,想到未来不可控制的发展,她心中越来越恐慌。
不行,必须冷静下来,她所想象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的!
宿欢深吸了口气,强行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
护士很快赶过来,批评了宿欢一番后,重新换了针头让她继续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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