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一天天煎熬过来的。

        熬到了现在,熬到了求仁得仁的今天。

        绕过时微坐在沙发上,卞睿安起起伏伏地呼吸着,一双眼睛透亮,警觉又狡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微挨着他坐下,拿了茶几上的打火机,默不作声地替他点了根烟。

        卞睿安看着她,没有接。

        “抽吧。”时微说,“没关系。”

        卞睿安接过去,把烟熄灭了。

        “我不能搬去仁和公馆,”时微故意把脑袋跟他贴很近,“也别派人来跟着我,那样很不自在。”她用一种罕见的黏糊语气说话,算是主动撒娇。

        即便知道时微此番“撒娇”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即便知道她此时此刻语气是软的,心是硬的,主意是坚决的,卞睿安还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我会不安。”他轻声说,像个脆弱的孩童那般,轻声地说。

        从夏灵口中得知时微受伤那刻,卞睿安连把这一干人等全部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从建州回临海的一路上,他不知抽了多少根烟,做了多少次深呼吸。

        时微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提议:“那我每天跟你打电话,好不好?每天都听到我的声音,还会感到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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