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意见。”
蒋希文上课迟到了。等她的这段时间,时微走到大厅里,胡乱弹奏了一会儿钢琴,幸亏莫斐今天有约会走得?早,否则一定会凑过来强行指导她。倒也不是时微听不进去意见,只不过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
时微不知道要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谈不上好,更算不上差。或许是前几天打蜜罐儿里滚了一圈,回归现实后,就有很深的落差。
昨天早晨在山上,她倒是给自己心理建设得挺好,活在当下,洒脱自在。但其实这种要求,仔细想来,有点为难自己了。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心大的人,长年累月牵绊完这个、牵挂那个,看到好结果会担心好景不长,看到坏结果会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倒霉蛋。
“内耗”这两个字,时微比谁都懂。
杂乱的琴声游走在指尖,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与卞睿安再度分别的场景。她忽然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提前设想最坏的结果,提前进行心理建设,好像潜意识就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更好的对待。
她为什么不能去提出要求呢?为什么不能去主动奢望呢?
那长达八年的踽踽独行的时光,时微扪心自问,是既难熬又厌恶。但她总把难以忍受当成常态,时间一久,生活的底色就是如此这般了。
在生活日复一日的搓摩之下,时微自认为锻造出了极强的抗压能力,还不时为此沾沾自喜,但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人生的主旋律不该是对抗,理应是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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