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睿安闭上眼睛摇头:“我不是。”

        时微短促地“嗯”了声。两人僵持着沉默了半晌,她又冷不丁补了一句:“是不幸的,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当天下山回临海后,时微就再也没主动提起过这个问题。卞睿安身后的弯弯绕绕太多了,时微搞不明白,什么薛高邈啊、卞梁啊,最吓人的还要数他爷爷,时微这辈子都不想与那老头打上照面。

        卞睿安仿佛站在一盏路灯下,周遭数米之外,都伸手不见五指。时微对那部分已经没有了好奇,弄不清楚就干脆糊涂的,至少在灯光所及的地方,他们有一天混一天,混一天高兴一天。

        能与卞睿安再次相遇,已经是老天垂怜了。一生一世诚然是好,但如果不能,她也没太多抱怨可说。

        卞睿安在临海待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时微远离互联网、远离新闻,根本不知道维曼医疗的事情发酵到什么程度了。直到周一凌晨孙飞昂打来电话:“时小姐,可以麻烦把手机递给卞总吗?”

        时微朦朦胧胧的,伸手贴到了卞睿安耳侧,因为周遭特别安静,她隐约能听到孙飞昂的声音,大概是说有几个造谣的被当成典型抓了,今天官方会发声明,法务那边也会跟进工作之类的。

        卞睿安“嗯嗯”了两声,挂断电话,又把时微的脑袋按在怀里睡了一会儿。

        大约六点半,时微睁开了眼睛:“你吃过早饭再走吗?”

        “嗯。”卞睿安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事儿结束,咱们大概率就不用分隔两地了。”

        窸窸窣窣的,时微翻了个身,把腿横跨在他身上:“下月初,要来临海举办音乐会。他请我当嘉宾,你赶得回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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