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睿安托着下巴冲她笑:“有段时间过得不好,落下些小毛病。”
“为什么过得不好?”
“因为你把我丢了。”
时微扔开曲奇包装袋,“不赖我”三个字就在嘴边没有说出去。她低头摆弄着手指:“我说了,让你好好生活、好好上学,自己糟蹋身体,怪不了别人。”
“那你呢?你过得好吗?”卞睿安坐直身子,平静如水地看着她,“把我扔开之后的每一天,你开心吗?”
时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沉默许久后问:“你想跟我重修旧好?”
卞睿安愣了一下:“我不想。”
“那缠着我做什么?”她问得十分真诚。
这种真诚让卞睿安看了来气,他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你没有立场质问我。”
“这不是质问,是询问。”时微捏了捏手指,“我只是想心里有个数。”
卞睿安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重修于好”四个字他认为时微不配,但“各走各路”这四个字又是他绝对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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