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着时微亲吻,用力地亲吻,他把眼泪的味道送给她,把思念的味道送给她,把八年光阴压缩之后的委屈愤恨一并奉还给她。

        泪水咸涩,却也让卞睿安舍不得放。过了很久,他才把时微稍微松开:“你可不可以比以前,再多爱我一点。”

        听到他沙哑的嗓音,瞬息之间,时微酒都醒了。她抬起双臂,将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紧紧抱住,她贴着卞睿安的胸口放声大哭。

        时微抱着他,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如果你今天没回来,我该怎么办?”

        卞睿安蹭着她的额头说:“就当我再也没有回过临海。”

        时微抓着卞睿安的后背狠掐了一把,随后将怀抱收得更紧了。她骤然意识到,八年前她之所以可以说服自己接受生离,是因为她永远抱着侥幸,相信重逢。

        她今天并不是兜兜转转回到卞睿安身边的。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分开了,却又始终并未真正分开。时微胸腔里那颗滚烫跳动的真心,是因为一直被卞睿安的火焰灼烧,才得以保存温度和活力。

        倘若那把火灭了,她会无法在这世上坦然自处。

        放声大哭是个体力活,时微累了,趁着酒劲倒头就睡。醒来后,发现卞睿安躺在她身侧,毫不遮掩地打量着自己。时微觉得别扭,正想推开他起身,卞睿安欠身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时微撑着胸口把人推开:“等我洗个脸、补个妆,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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