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弯起嘴角,仿佛是在笑:“我跟他说,我和卞睿安来自中国,我们是小朋友,很乖的,从不说谎,你一定要保护我们。”
“记得。”卞睿安说,“第二天我失足摔倒,从山坡上滚下去,除了膝盖破皮之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是不是很神奇呀......”时微笑得眯起了眼睛,她捏着卞睿安的耳垂,“念在我为你求神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卞睿安嗤笑:“小学的事情都能翻出来抵债,可真有你的。”
时微撇下嘴角,用力摆手:“谁说我只能翻出小学的事!这么多年,我对你好的时候还少吗?”
这话牵动了卞睿安的思绪,他摇头说:“不少。你对我很好。”
看着时微透明而澄澈的眼睛,他忽地感觉喉咙发痒,痒得难以忍受,要把记忆中美好的事情全部翻出来,重新讲给时微听一遍,让她回顾,让她咀嚼,让她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他才能畅快、才能舒服。
从童年到少年,从伦敦到临海,一桩桩、一件件,在卞睿安的叙述之下,走马灯似的在时微眼前播放着。
那些瓦蓝的天、碧绿的草、缤纷的花儿,和振翅的蝴蝶,每个细节,都只能让人回想起来一个“好”字。
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的“好”字。
是可望不可及,往事不可追的“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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