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抓着他胳膊拧了一把,哭声逐渐变小了。
卞睿安也没急着让她抬头,俩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坐着,一言不发地干坐着。直到卞睿安胳膊上那片泪渍变凉,时微揉着鼻子,主动坐了起来:“下下周六我的课就上完了......你记得来接我。”
她说话的鼻音很重,卞睿安起身拿了抽纸过来给她擤鼻涕。
“好,我准时到。”
过了一会儿,时微的鼻腔恢复了通畅,她抠着地毯上的绒毛又问:“那......不考飞行学院了,你准备去哪?”
“就留在临海吧。”卞睿安说,“你不是想去临海音乐学院么。”
“只是因为我的原因?”
“不全是。我去哪都是一样,换个城市还得重新适应。”
“卞睿安。”
“嗯?”
“不管发生什么事,反正还有我在呢。我随时都跟你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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