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上,想给卞睿安一个生日惊喜。

        卞睿安和时微一样,卧室从不上锁,所以她轻而易举拧开了门把手。虽然这种随意进出他人卧室的举动算不得多么文明,但认识这十多年,俩人都不文明惯了,如果不文明的次数叠加在一起算总账,双方都要被打入野人阶级。

        此时屋内窗帘紧闭,光线并不十分明亮,远远只能看见一床被子拱得老高,床上的人影瞧不实在。时微走到床边,准备吓他一跳,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她正想下楼找人,就察觉到一股热气逼近后颈。时微回过头,不偏不倚撞到了卞睿安湿漉漉的胸|口正中。她往后打了个趔趄,撑着床头才站直身体。

        时微下意识低了头,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卞睿安的脚尖。卞睿安穿着拖鞋,脚背上的青筋很明显,他的小腿泛着水光,皮肤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洗澡不稀奇,时微在家的时候,经常碰到卞睿安洗澡。

        可他今天洗完澡没有穿浴袍,只腰间随意裹了一条白色浴巾,腰腹的线条显露得一清二楚,胸口的线条也一清二楚。

        时微倒着深吸了一口气,她推开卞睿安,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卧室。她左手掌心是润湿的,贴近鼻尖一闻,好香,沐浴露留在卞睿安的身上味道,与留在自己身上的不大一样。

        时微逃跑后,卞睿安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

        金灿灿的阳光落在皮肤上,更显出一种年轻健康的美感。他盯着窗外的树叶出了会儿神,然后不由自主低笑了声。回想起时微仓皇逃走的背影,卞睿安心里升腾起一种恶劣的快乐。想要再贴近些,近到她推不开、逃不掉的才好。

        擦干一身的水汽,吹了头发,卞睿安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这顿早餐时微已经抢先吃上了,非得往胃里塞点什么,才能把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稳住。

        “怎么突然回来了?”卞睿安坐在时微对面,拿了一片面包涂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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