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睿安抽出短的那枝,他一路走,枝干末端一路滴水,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地毯吞噬了所有响动。
走到床边停下,卞睿安问时微:“当真不起来?”
“......”
两分钟没等到回应,他便用那红枫叶子在时微脚心上轻轻挠了几下,然后低声问:“还不动?”
时微用力蹬腿,砸得床板“咚!咚!”作响,仍旧是一言不发。
卞睿安拿着红枫继续挠她:“又睡着了?”
如此蹬腿跺脚活动一番,气血涌入肢体末端,时微冷白的足尖都变红润起来。
她抱着被子猛然而起:“你有完没完!”这一挺身挺得她头昏眼花,却还是不忘用一双满含怒气的眼睛把卞睿安瞪住。
卞睿安低头捻了捻手指:“别这样看我,好凶。”
时微冷笑一声,捧着脸颊反复揉搓了好几把,这才有了骂人的力气和意识:“拉我被子做什么?万一我是裸睡呢!变态!”
一到秋冬,时微的起床气就会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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