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呢?
谢雨留,挣破它啊!
古月安在心底狂吼。
谢雨留。
谢雨留很平静,他没有慌乱,面对着这凶狂到了极点,像是一把足以燃尽世间一切烈焰的刀面前,他的剑忽然不快了。
他的剑慢了下来,从快到慢,完全就是一个瞬息也不到的时间,那种转变,就好像谢雨留的剑本来就是那么慢一样,明明突兀的无与伦比,却又那么的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谢雨留冷眼看着古月安这一刀,甚至剑上的剑芒也消散了,然后在古月安这一刀刺过来的那一霎,他侧身以剑脊擦着古月安的刀锋一剑轻巧地上撩而来。
那一剑的机变之轻灵,羚羊挂角到了极处,让古月安想到了越子离的梅花三弄,可是和梅花三弄比起来,这一剑好像还要高妙的多。
因为谢雨留是从极端的高速之中徒然变招,成为了极慢的,像是根本不动的一招,这其中的转变之艰难之迅捷之不可思议之思虑高妙,堪称奇绝。
古月安的眼角几乎要流出泪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高兴。
太高兴了,因为谢雨留,他走出了自己的路来,他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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