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上下嘴唇一碰,两个音节溜出喉咙,一段感情就这样宣告暂时或一辈子的尘埃落定。

        一些瞬间,甜蜜的,暧昧的,奋不顾身的,辗转反侧的,一口气捧了个满怀,然后不回头地丢进垃圾桶中。

        几口冰啤酒下肚,情绪在胃里伴着小麦咕噜噜发酵,迟椿愤愤地抹抹眼睛,将电脑在膝头摊开,将不断漂浮到眼眶的气泡捕捉塞进文本框中,炼化成一个又一个的宋体五号字。

        与游叙再次分手后,迟椿写成人生中第一部出版长篇,关于破镜难圆,书名为《金鱼漫游》。

        《金鱼漫游》在书店显眼的畅销书书架上摆了很久,一旁贴着的“青年作家迟椿新作”彩色标签显眼,以至于游叙每次碰见,都会拿一本在手中。

        书籍出版一年,他的书房中堆积了一整列书架二十多本《金鱼漫游》;是他的“随手”造就的,也是那颗不安分的心在作怪。

        无眠的夜,总是枕边的《金鱼漫游》在陪伴游叙,替代迟椿躺倒在属于她的枕头上。

        游叙翻过数不尽的失眠夜,熟悉得倒背如流,连自序与后记都不放过。

        破镜难圆,破镜难圆。

        这个词光滑地在口中逃窜,游叙咀嚼着词意也咀嚼着回忆,忍不住心悸,被简简单单四个字砸得头晕目眩。

        是否真的要承认,我们的相爱是个错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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