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案发,他和谢序宁才六岁,还在上小学。

        因为注意到马之孝连续数日缺席课业,于是两人约好,去他家查看情况。

        “他们是重组家庭,马之孝的父亲和继母脾气不好,动辄对他殴打辱骂,偶尔受伤严重,他也不来学校。”

        “但我去时,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想着能阻止一场家庭暴力也是好的。”

        当年案发现场的惨状,冲击力极大。

        长时间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到如今竟也快想不起来了。

        那些四仰八叉的尸体,从被鲜血濡湿的被褥里,露出灰白僵直的脚。

        暗沉显脏的墙面,全是喷溅状的血迹,以及被割断到只剩皮肉连接身体和头颅的脖颈,摇摇欲坠。

        方惜亭惊吓严重,跌倒在地,手臂被绞断的防护栏,划开一条极长、极深的血口子。

        谢序宁慢他半步目睹现场,也被骇的不轻,待跑到镇上报警后,回头捂住他颤抖不止的手,耐心安抚许久,却都不见效果。

        尤其配合警局做完笔录,方惜亭夜里返家,便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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