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我害得她这样,她说我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她们都想让我死!”

        方惜亭带着谢序宁,刚推开门,就瞧见那脱离画纸、戴着黑框眼镜、斯文安静、不苟言笑的成年男性,陡然变得暴躁疯魔起来。

        负责看管审讯室的警员告诉他:“这个人的神经好像有点不正常。”

        完全不像是装的,很明显精神受挫,疲惫崩溃的模样。

        瞳孔涣散以及眼周下挂乌黑的眼圈,也昭示着这个自私丑陋的男人,受妻儿暴毙的折磨,而苦不堪言。

        他的视线无法定点,始终四下打量张望着。

        连方惜亭和谢序宁拿着资料袋,轻声推门进入,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那样苍白恐慌的神态,像极了非洲大草原里,身负重伤的食草动物,被撩开草丛的食肉动物捕获时,挣扎、害怕、又绝望的心路历程。

        恰逢那刻,顶灯线路故障,白炽灯猛然闪了一下,又即刻恢复正常。

        可赵平却像被那瞬间的黑暗,给踩住了尾巴,他惊恐地想从座椅里弹起来:“救命,救命。”

        “没杀人,我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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