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猝不及防,思绪被人打断。
她匆匆忙忙应了声好,转身下楼前,视线明明白白地落在方惜亭和谢序宁交握的手指间,神色复杂。
姜汤很快熬好,方惜亭一勺勺给谢序宁喂进嘴里,又照顾着他,吃了退烧和消炎的药。
在不断热敷和体温测量的过程中,谢序宁终于退烧到38°以下。
方惜亭换到第十盆水,正要进屋。
竟看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这时正背对自己,坐到床沿边,两手撑住床侧,宽厚的背影显出几分怪异的萧条。
“怎么起来了?身体难受?”
方惜亭放下盆,快步上前,探他体温。
谁知手指刚顺着脖颈,钻进衣襟里去,没来得及往下伸,就被对方一把抱住,再坐他大腿上。
谢序宁像上瘾的人,脑袋埋进方惜亭的颈窝里,鼻息间喷洒的热气,像能将人灼伤。
男人声线嘶哑,鼻尖贴蹭肌肤,反复闻他颈间的味道,又有气无力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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