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中带着审视,判断与批评,又带着一些长辈对晚辈的爱惜,声音飘忽无比。

        秋月白猛然抬头,终于见到了站在最高处的时玄兰!!

        他一身锦衣华服,背着手看向楼下,脸上带着熟悉的木头鬼脸面具,箫、扇子、刀一样不少的带在身上,目光很是阴森。

        就这样对视时,秋月白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又被他控制住。

        时玄兰观察敏锐,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一点,他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孩子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紧张,并且因为这一点愉悦的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过来就是准备好了,没想到只是个半吊子么?”

        他足尖轻点,踩着瓦与檐飘然从楼上跃下,平稳得头发丝都未曾乱过一根。

        时玄兰的目光漫不经心扫过面前人手中的刀,似笑非笑道:“……你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杀人。”

        秋月白嘴唇颤抖,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的关系太过复杂,十余年的相处使他不可能如其他人在面对仇人那样严厉的说出“纳命来”这一类的话,也绝不可能保持几乎一成不变的淡定来面对这一件事——情绪是一件很复杂的东西,许多人一辈子都未曾琢磨透。

        可是另一方面上,他确实无比的恨面前的这个人,这已经是一件隐藏不住的事了。

        “你……”秋月白冷冷的盯着他:“死到临头,只说些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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