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不快,两人开着车窗吹着风。士凉盯着后视镜,稍凉的晚风撩过脸颊,吹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远处的山,铁青着脸。”这时,是朕说话了。

        “什么?”士凉浑身一个激灵,不易察觉地擦拭了湿润的眼角。

        “没什么。”是朕目视前方,“突然想起这句了。高考语文卷子的题。”

        “你记性可真好。”士凉又将头偏了回去,心里却惊讶于俩人的心有灵犀。

        是朕随手将士凉那边的车窗关上,“夜里凉,关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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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士凉上了车,刚才那是两人的第一段对话。

        士凉在怄着剞劂的气,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士凉。

        是朕油门踩得稳,油表指针锁定八十迈没动,“我累了,你开一会儿吧。”

        士凉其实早就坐不住了。他车技多猛啊,不限速的道路上开八十迈那是磨他的命!话说以前都是他开车拉着是朕的,可今天不行。

        “不会。”士凉甩出两字。对,士冥车技不咋地,好几年不摸车了。他这会儿cos士冥呢,不能在是朕面前露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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