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是朕都懂。那天他和是煊在医院大打了一架,最后由他亲手终结了父亲的生命。
父亲走了,连带着他那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一时间,积压在心里的苦闷一涌而上,丧父的悲痛,对过去的留恋,就连胸口和侧腰上的枪伤都撕裂般痛起来。
“我回不去了爸爸。”他哭了,“我回不去了爸爸。”
雨水变得豆大,瓢泼的大雨在地面上砸起了水烟。
在这无人的空旷之地,是朕终于放肆地宣泄起来。士凉隔着老远,隐约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
‘我真他妈想让你哭一次,让我看看你因痛苦而扭曲的丑态,让你变得和我一样肮脏和堕落。’
士凉背过身,靠着树干。他竟然不敢去看。
“我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啊。”士凉将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这一次,他的眼睛却是干涩的。
哭不出来,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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