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胳膊被我压着睡了半宿,估计早就麻了。我把头撤走以后,他费力地收回了手臂。
他舒活着臂腕,问道,“好点了吗?”
“好了。”我坐了起来,扒了扒发型,“想妈妈。”
这一遭我何止是在鬼门关前走两步,我这是男子单人自由作花样作死锦标赛。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想到可依赖的亲人,我还是个孩子,我想找妈妈。
是朕把我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丢给我。
“我看你伤没好全,就没送你回家,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说。
我道了声谢,把手机开机。
待机画面激活,我酝酿着情绪要好好在老妈面前委屈一把,顺便求顿好吃的。结果我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妈的。
“香儿砸,妈妈又去happy啦!这个月的生活费在你桌上,钥匙在门垫下,爱你,吻你,记得想妈妈!ps:别带女孩子回家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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