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书已经看到最后几页了,他捏着书角翻书,漫不经心地答道,“帮我姐写论文。”
我干笑两声,好像是夸了他一句,“苦比——”
高一的时候我们勉强算熟,但他很少主动和我搭话。我在他旁边坐定,开始写题册。他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噗地一声,把那本硬壳书合上了。
“士冥。”他叫我,“麻烦帮我看一下书包,我去接水。”
“好。”我停下笔,往他桌上瞥了一眼,“写这么多?什么论文?”
“你自己看吧。”他随口应着,拿着桌角的水杯走了。
那是十六开的绿格稿纸,钢笔字,我拿过来的时候还能闻到墨水香。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姐姐”到底修了门什么课,但是这篇论文大概是在讲科技、信仰与苦难。
我没耐心看完,草草浏览一遍,发现他通篇都在论述随着人类认知的递进,信仰的普世性和普适性的改变。
文章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中二,写着,“在时代的新章中,神明将成为标靶。”
我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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