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都头,我说什么来着?”
当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哂笑一声,噗地把蚕豆丢进嘴里:“干咱们这一行,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成天累死累活,一不留神就要丢命,到头来,却落个里外不是人,你说有趣儿不?衙门里咱半句话也说不上,出来行走,老百姓又个个儿把我们当成凶神恶煞的夜叉——依我说,你何必充好心救她?由得她被抢上两回,自然就学乖了。”
那卫都头没搭理他,视线仍然落在叶连翘脸上,拿下巴点点她腰间的钱袋:“财不可露白。”
“我知道。”
叶连翘隐约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暗暗皱眉:“这么说,你也清楚刚才那人是想抢我的钱了?你是捕快,为何不捉他?”
“我说小姑娘,上吊也得叫人喘口气吧?”
壮汉再度截过话头:“我们从早忙到黑,就没个消停时候,连歇一歇都不行?横竖你又没甚么损失!他娘的,老子们整日在衙门里被那狗日的县太爷催命,这会子你还……”
他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那卫都头已是一个眼刀丢了过去,神色中似有警告之意。
嗯,所以你们就干脆躲在这里吃酒?
叶连翘自打上回看见他们拿了老婆婆的橘子却不付钱,对他们就一直无甚好感,硬梆梆丢下一句“刚才多谢了”,拔脚就往外走。
却不料那姓卫的身形一晃,挡在了她身前。
“你哥最近是不是在城里干活儿?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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