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你开始变得和克里斯一样了,愚蠢冲动,毫无耐心。”

        明明应该因为心脏被重创而变得虚弱的家伙此时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用他那低沉的声音感叹道,这种缓慢的语气一如既往令埃利亚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这么鲁莽,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太自信了。”

        这时埃利亚感受到自己刺入对方胸膛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纠缠住,那股熟悉的触感就在刚刚才经历过,他猛然将手抽出但已来不及了,手腕前端的骨肉已经完全断裂溶解,而那个被他刚刚开出一个洞的胸膛明明应该露出跳动流血的心脏,此时却只能看到鲜红细小的触手细密地编织在一起。

        衔尾蛇……埃利亚突然意识到了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衔尾蛇病毒为什么会和威斯克融合的如此之好,不对,不如说他当年混入克里斯手中的阻断剂我怎么会没起效果,就算再不济那些的岩浆也该把威斯克化成灰。

        “显而易见,埃里,你在进行实验的时候,难以模拟岩浆的长时间高温环境,你也不会想到始祖病毒和衔尾蛇病毒两种同样惧怕热源的病毒会在融合以后衍生出温度适应的特性。”

        “不可能,他们的DNA序列都没有任何耐热表现!不如说世界上任何一种有机生命体都无法抵抗这种程度的高温!”

        “不断的变异进化,轻而易举地就超出了你的想象,这正是病毒所赋予人类的未来,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夙愿。埃里,你还不明白吗?新的时代已经要到来了。”

        “果然不论过了多少年你都是那个无药可救的自大狂……”埃利亚从牙缝里憋出轻蔑的回复,他刚刚被威斯克融合进身体里的左手正在滋噜噜地飞速重新生长着,这一点也不影响此时的气势,事实上他经历了无数次比现在更痛苦的状态。甚至至今为止在面对威斯克上他从没有吃过亏,浣熊市的那段日子让他难得地能够在这个向来密不透风的男人手中敲打出一丝缝隙逃离他相信这次也一样。“病毒把你的脑子也吃掉了吗?这种无法预测的变异根本不可控,更何况根本没有更多的样本作普适性研究,难道你要做群体免疫进行筛选吗?那种事情根本不现实,克里斯和bsaa会阻止的。”

        “的确我曾经的部下是个大麻烦,但是恰好有一些原始的方式能够逃脱现代科学的追踪。”威斯克笑了,这种笑容在他脸上并不常见,对于埃利亚来说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只会令他想起多年前比衔尾蛇触肢更盘根错节的往事,但威斯克仍旧保持着那份笑容,向前一步伸手托起医生还未新生完毕的左手,“想想曾经浣熊市的事情,你会是一个完美的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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